- 相關推薦
長干行·家臨九江水原文及賞析
長干行是唐代詩人崔顥的組詩作品。詩中描繪船家少女的大膽和聰慧,憨厚如實的語言維妙維肖,非?蓯。這四首詩繼承了前代民歌的遺風,既不是艷麗而柔媚,又非浪漫而熱烈,而是以素樸真率見長,寫得干凈健康。下面是長干行·家臨九江水原文及賞析,供參考!
原文
長干行·家臨九江水
崔顥〔唐代〕
家臨九江水,來去九江側。
同是長干人,生小不相識。
鑒賞
這首抒情詩抓住了人生片斷中富有戲劇性場一剎那,用白描場手法,寥寥幾筆,就使人物、場景躍然紙上,栩栩如生。詩歌在語言上平白如話。從字面上看一覽無余,是一個女子同一個男子江上偶遇場對話。流淌在字里行而場千百年來人類社會共同認同場美好場情感——深深場眷念家鄉(xiāng)場感情讓它獲得了流傳至今場生命力。
在封建時代,男女授受不親,一個舟行女子只因聽到鄉(xiāng)音,覺得可能是同鄉(xiāng),便全然不顧忌封建禮教場拘束而停舟相問,可見其心情場急切。而迫不及待地自報家門,十分生動地表現(xiàn)了她盼望見到同鄉(xiāng)場喜出望外場心情。這是因為鄉(xiāng)音讓她感到親切,鄉(xiāng)音讓她產生要見到家鄉(xiāng)親人場沖動。這一切都緣于對家鄉(xiāng)場愛戀。
男子場答話是“同是長干人,生小不相識”。話雖是出自男子之口,卻是對倆人共同場飄泊生涯場嘆息,是長年流落在外場無奈。這嘆息也是緣于對家鄉(xiāng)場愛戀。
詩人捕捉住一個生活場景,用白描手法抒寫人們熱愛家鄉(xiāng)場情感,既含蓄又生動,饒有生活趣味。
核心意象與情感內涵
1. 地理意象:空間中的漂泊印記
九江與長干的對照:“九江” 是漂泊的現(xiàn)實空間,“長干” 是記憶中的故鄉(xiāng)符號,二者形成 “現(xiàn)實 - 記憶” 的空間張力,暗喻漂泊者的身份割裂。
“側” 的細節(jié)意味:“九江側” 的 “側” 字,暗示主人公始終是異鄉(xiāng)的 “邊緣人”,從未真正融入奔波的環(huán)境,強化孤獨感。
2. 情感意象:同鄉(xiāng)相遇的復雜心緒
驚喜與遺憾的交織:“同是長干人” 的發(fā)現(xiàn)帶來相遇的驚喜,“生小不相識” 則轉為錯失的遺憾,情感在瞬間完成轉折。
漂泊者的共鳴:全詩未直接寫思念,卻通過 “同鄉(xiāng)未識” 的場景,折射出唐代流動人口對 “歸屬感” 的渴求,情感含蓄而普遍。
藝術特色與創(chuàng)作手法
1. 白描手法的極致運用
以極簡筆墨勾勒場景:僅用 “臨”“來去”“同是”“不相識” 等平實詞匯,便完成身份交代、生活狀態(tài)與情感表達,無華麗辭藻卻畫面感十足,符合樂府民歌 “質樸自然” 的特質。
2. 留白藝術與敘事張力
全詩僅展現(xiàn)女子的獨白,未寫男子的回應,也未交代相遇后的結局,形成 “懸而未決” 的敘事留白。讀者可自行想象二人后續(xù)的交流或分離,讓 “萍水相逢” 的意境更顯悠遠。
3. 以小見大的情感表達
通過 “同鄉(xiāng)相遇卻不相識” 的微小場景,折射出唐代江南水鄉(xiāng)航運從業(yè)者的共同生存狀態(tài),將個人情感升華為群體共鳴,實現(xiàn) “以少總多” 的藝術效果。
文化價值與經(jīng)典地位
1. 樂府詩的傳承與創(chuàng)新
繼承漢樂府 “感于哀樂,緣事而發(fā)” 的傳統(tǒng),以民間視角敘事;同時突破傳統(tǒng)民歌的直白,融入文人詩的含蓄意境,成為唐代樂府詩雅俗融合的典范。
2. 地域文化的鮮活載體
詩中 “長干”“橫塘”“九江” 等地理符號,成為研究唐代江南水鄉(xiāng)社會風貌、航運文化與人口流動的重要文獻佐證,具有珍貴的歷史文化價值。
3. 情感共鳴的永恒性
“異鄉(xiāng)遇同鄉(xiāng)” 的場景跨越千年仍能引發(fā)共鳴,詩作所蘊含的 “歸屬感渴求”,成為后世漂泊者情感表達的經(jīng)典范式,被多次化用入文學創(chuàng)作中。
【長干行·家臨九江水原文及賞析】相關文章:
崔顥的《長干行》賞析08-26
長干行二首原文翻譯03-12
(推薦)小長干曲原文及賞析02-08
《臨洞庭》原文、賞析06-27
崔顥長干行·君家何處住全文、注釋、翻譯和賞析_唐代05-04
村行原文及賞析01-13
《公子行》原文及賞析08-17
《山行》原文及賞析09-29
《古柏行》原文賞析10-30